二奶奶这辈子,待人那叫一个宽厚。小叔子白颖宇一次次犯浑,她能容;董大兴抢了铺面,她还能退人本金;就连冯六偷面粉,她都能谅解。可为啥一见到杨九红,就急眼了,非要让白景琦扇她嘴巴,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?这事儿得掰开了揉碎了说。
先说说二奶奶对杨九红的态度,其实一开始没打算下死手。
二奶奶第一次去新宅的时候,就跟白景琦聊过:“你那姨太太打算啥时候接来呀?” 白景琦说已经派人去济南接了,三五天就到。二奶奶当时说:“行,你如今成家立业了,爱接谁接谁,以后我不管了。”
那时候白景琦他爹刚没,白景琦也渐渐明白二奶奶的不容易,对这个厉害的妈是打心眼儿里孝顺。就算搬去了新宅,二奶奶的威严他也一直维护着。
展开剩余82%二奶奶说不管,是真心的。她多聪明通透啊,确实打算不再掺和白景琦的私生活了。一来是自己年纪大了,精力跟不上;二来杨九红在济南待了那么多年,行事也算守规矩,二奶奶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她哪知道杨九红在济南的那些事儿?还不是因为白玉芬这个大姑姐,见了二奶奶就一个劲儿替杨九红说好话,好话听多了,二奶奶心里的秤早就歪了。
不过二奶奶心里有个结一直没解开。她跟白景琦说:“你当初要是听我的,不让九红走,那孩子也不会在火车上小产。” 二奶奶其实不在乎杨九红咋样,她在乎的是白家的子嗣。杨九红当初非要怀着孩子去济南,这才是戳中了二奶奶的底线。
再说说二奶奶和杨九红见面那回,简直是火星撞地球,硝烟味儿十足。
事儿的起因,其实是杨九红自己慌了神。二奶奶在新宅看堂会,想去解手,结果在回廊上碰见了出门的杨九红。杨九红一看见二奶奶,掉头就跑,这才引了二奶奶的注意。在二奶奶眼里,新宅里哪能有这么没规矩的人?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。
而把二奶奶火气一步步勾上来的,是三个人凑一块儿拱的火。
头一个是黄春。二奶奶叫住杨九红,问:“这是哪屋的女人?” 黄春接了句:“这就是姨奶奶。” 这话可算踩了二奶奶的雷。她压根没同意杨九红进门,黄春倒好,直接叫上 “姨奶奶” 了。你说黄春是不是故意的?但二奶奶这时候还只是想言语上讥讽两句:“你是哪路的姨奶奶?我咋不知道啊?”
第二个就是杨九红自己。她直接回怼了一句:“我是佳莉的娘。” 这话彻底点燃了二奶奶的火气,她转头问孙女:“佳莉,她是你娘吗?” 白佳莉说:“不是,我没有娘。” 二奶奶冲众人说:“你们都听见了吧。” 这时候叫人来,估计也就是想把杨九红赶出去,毕竟二奶奶连下人都没体罚过。
第三个是白景琦。老太太一回头,看见白景琦在后面急得团团转,却不敢出来吱声。这下二奶奶彻底炸了 —— 一来气杨九红 “嚣张”,二来气白景琦 “软弱”,三来心疼白佳莉受的委屈。所以她才直接喊白景琦,让他扇杨九红嘴巴。
那二奶奶为啥非得对杨九红这么狠?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。
首先,在众人面前,二奶奶不能丢了脸面。要是私底下,她可能理都懒得理杨九红,毕竟自己都说过白景琦成家立业了,随他去。可杨九红当面叫板,这就不是私下恩怨了,成了面对面的较量,二奶奶哪能认输?在那个年代,当家人的脸面比啥都重要,尤其是在大宅门里,规矩不能乱,威严不能倒。
其次,是为了让白佳莉和杨九红彻底断了母女情分。之前白佳莉不认娘,是因为杨九红暗门子的出身;现在二奶奶要的是斩草除根,让她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娘 “见不得人”。白佳莉一句 “我没有娘”,其实就是二奶奶多年教育的结果,这时候再推一把,就是让这层关系彻底凉透。
再者,是给杨九红和她那一家子敲警钟。杨九红回北京的时候,还把当年把她卖进窑子的哥嫂带来了。白景琦心里不乐意,可看在杨九红的面子上没赶人。这事儿哪能瞒得过二奶奶?她借着这个机会发作,就是告诉杨九红一家:在白家的地盘上,就得守白家的规矩,别想蹬鼻子上脸。
还有一点,是想离间杨九红和白景琦的感情。二奶奶让白景琦亲自动手,这招太狠了。杨九红和白景琦多年没见,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这一巴掌下去,俩人心里能不硌应?后来杨九红委屈得上吊,白景琦因为怕老太太不高兴,都没第一时间去看,俩人的感情可不就慢慢淡了?这正是二奶奶想看到的。
最后,也是给白玉婷提个醒,断了她想嫁给戏子的念头。二奶奶多精明,早就知道女儿心里的小九九,只是没挑明。这次当众收拾杨九红,就是敲山震虎 —— 连生了孩子的杨九红都落得这下场,你要是敢跟戏子扯上关系,后果自己掂量。就算白玉婷当时没在跟前,这么大的事儿也会传到她耳朵里,效果是一样的。
说到底,二奶奶对杨九红的狠,不是针对她个人,而是为了维护白家的规矩、脸面和后代。作为奶奶,她要护着白佳莉;作为母亲,她要警醒白景琦和白玉婷;作为当家人,她要整肃新宅的秩序。在这些 “大义” 面前,杨九红就成了必须牺牲的那一个。说起来不公平,可在那个年代的大宅门里,人情往往得给规矩让路,个人委屈也只能往后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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